【九年差】21
张先生就是前夜喝了酒，作息依旧规律到可怕，吴邪下了楼，男人已经在等他吃早餐了，今天是周一，这周并不难熬，周三就会放假，这一年的十二月就要这样结束。
吴邪自己盘算着要给张先生准备怎样的新年礼物，吃饭的动作就显得十分心不在焉。
张先生给他加了一个煎蛋:“胃口不好？”
“没有。”吴邪喝了一口牛奶:“想事情呢。”
张先生盯着小孩儿看了一会儿，淡淡道:“昨天那个人叫齐墨，国外认识的，软件工程师。”
吴邪差点喷饭。
感情张先生以为他还在吃味儿呢，不过回想起昨天黑衣男人玩世不恭的模样，还真的很难把他和搞软件的联系起来。
“真……看不出来。”吴邪笑的有点儿恭维，心道:老流氓还差不多。
张先生听了这话，微微皱了皱眉:“他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“没。”吴邪放下筷子。“我吃饱了。”
张起灵猜也知道瞎子不会说什么好话，小孩儿不想说他也不勉强。
俩人收拾了一下出门，张先生依旧是给人送到校门口，到地儿了小孩儿也不下车，俩人沉默地坐着。
吴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，深呼吸给自己壮了下胆，他说的飞快，字字句句却非常清楚:“亲爱的男朋友，现在是七点48分，我八点上课，粗略估计从这儿跑到教室需要十分钟，预计接吻需要一分钟，您还有一分钟时间考虑要不要和我来一个告别吻。”
张先生了然地笑笑，几乎没有半秒犹豫:“要。”
考虑到小孩儿一会还要上课，他轻描淡写地在男孩唇上点了一下就离开了。
吴邪舔舔嘴唇，轻轻的又回了一个，也是一个稍纵即逝地吻，他一边儿为自己今天的勇敢点赞，一边儿又觉得还真挺不好意思的。主动索吻什么的。
男孩抓起书包就想跑，甚至车门都打开了，才发现自己百密一疏，竟然忘了解安全带，现在他被牢牢固定在副驾上。
尴尬。
他被自己蠢得想哭。
张先生含着笑意凑过来，帮小孩儿解开安全带:“去吧。”
吴邪就差拿书包捂着脸了，他下车冲张先生挥了挥手，就开始百米冲刺赶往教学楼。终于踏着预备铃走进了教室，吴邪坐到了后排，打开书包，把课本都摊好，抬眼瞄了两眼老师，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编辑消息:“金屋藏娇了解一下。”
张先生那边还没回。
他又赶紧补了一句:“齐墨说的。”
那边儿专业课老师点学号起来回答问题了，吴邪赶紧灭屏认真听了一会儿，一直到第一节下课，他的手机才亮了起来。
“不藏。”张先生回了这么一句。
真的好冷漠。
吴邪撇了撇嘴，回了个哭泣的表情，紧跟了一句:“为什么？”
张先生这次回的很快。
“不藏娇，藏你。”
犯规犯规。
吴邪把自己的头埋到双臂里，这才敢放肆的嘴角上扬。
回去要问问，张先生是不是学金融的同时还辅修了情话十级。
对于需要苦苦想新年礼物的吴邪同志来说，三天真的太短，一直到放假前，他都没有任何头绪，周三下午张先生忙，是司机来接的他，直接给人送到了公司。
他和张先生那点儿事，早在公司里传了个沸沸扬扬，这会儿他也不臊了，还给前台小姐姐打了个招呼。
张先生不在办公室，也不知道哪儿去了，估计是开会，他坐在张先生坐过的位置，一边儿动动鼠标，一会儿又冲着桌角那副照片儿傻笑。
这就是张先生每天工作的地方，他习惯把咖啡放在左手边还是右手边，他偶尔工作累了是不是会喜欢站在落地窗前看看外面……吴邪想些七零八碎的。
有人敲了敲门，吴邪惊道，有人来了这是，不会是找张先生签文件的吧，啊啊啊啊怎么办，怎么办。
他还没想出个对策，就见那人推门直接进来了，是张先生和助理。
他松了口气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张先生顺手把手里的文件夹搁在桌子上，双手撑着桌子，缓缓凑近，语气带着点笑意:“小吴总。”
吴邪玩心大起，放松身体往靠背上一靠:“恩……”
张先生绕过来，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谈个生意？”
吴邪清清嗓子，板正了语气:“张总，想买点什么？”
张先生双手按住他的肩膀，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:“小吴总的假期。”
吴邪骨子里就是个戏精，指节敲了敲桌子:“那得看张总的诚意。”
张先生还没回，就感受到吴邪的肩膀在剧烈的颤动，小孩儿憋着笑，回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:“我输了我输了，分文不取。”
张起灵二十八了，签下过无数单合同，从没有一刻这样打内心里愉悦。
他还记得有助理在呢，冲人挥了挥手示意没他事儿了。
助理先生用最快最懂事的速度退下了。
张先生走进里间休息室又出来，手里多了个小盒子，他直接递给了吴邪。
吴邪心道，我堂堂小吴总不要面子的啊，刚说过分文不取，这就收礼物太打脸了。况且，他给张先生准备什么礼物都还没想好，一时间觉得有点压力，总不能什么事都让张先生领先。
不对，是张先生犯规，跨年夜还没到，哪儿有提前就给礼物的道理。
“我不要。”他坚定极了:“我无偿出卖时间。”
张先生轻轻笑了一下:“你三叔这么教你做生意？”
吴邪等了这么多天，终于找到了反击张先生的机会:“我是跟您学的。”
张先生失笑，冲他挑挑眉，表情好似问他:我什么时候这么教的你。
“您说的和我做生意可能会赔钱。”小吴同学笑的得意极了。“那我只能赔给您时间了。”
张先生觉得心头像是被羽毛划过。
像很多人一样，他也曾对自己的另一半有过许多种要求，成熟，稳重，懂事，不管怎么说绝不会是这样青涩而顽皮的模样。
也像很多人一样，等真正的那个人出现了，这个人本身就成了标准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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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份糖
跨年张先生和小吴先生会怎样过呢嘻嘻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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